你可曾真心地去爱过一个人吗?
可曾没有怀疑也没有不安地去爱过一个人吗?
于憎恨中颤抖,失去一切的希望,
在争斗中只能一味地颤抖。
你可曾有过,这样地去爱一个人吗……
—— あなたがいるから
——タカコ的样子好象有点奇怪,你能帮我去看看她吗?
对了,我是代替ユキさん来看タカコさん的,可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……
ユキさん也好,タカコさん也好,为什么大家都喜欢这样突然地表白呢?
ハナ还有余力去想这些,也只限于双唇重合后的几秒内。タカコ的吻好象是要把她的思考连同呼吸一起夺走,不知过了多久才离开。还没等她调整好呼吸,耳边再度传来与刚才一样的灼热,这股灼热沿着脖子一路往下,所侵略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仿佛燃烧一般。
“タ……タカコさん……”
可能是听见了她的声音,タカコ离开她ハナ雪白的颈脖,抬头望上来,因为热度而显得朦胧的眼神笼罩着一层妖媚的色气,光是这样被她看着ハナ就觉得心跳地更快了,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。
随即,颈间传来一阵甜美的疼痛感。
“啊……”
不安,恐惧,还有一点莫名的期待,占据了ハナ的大脑。可是不知怎么的,在把ハナ推倒进沙发后,タカコ的动作突然完全停止了。
“タカコさん?”
ハナ尝试着推开压在身上的タカコさん,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对方已经失去了意识。
“好险……不对,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!”
ハナ用尽全力把タカコ扶到床上,帮她换上干净的睡衣,再喂她吃退烧药。タカコ因为被高热折磨,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。ハナ怜惜地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,看着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放松,心里再度回响起她刚才的话。
——我喜欢你啊!
“我也喜……”
“铃~~~~~~”
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话。ハナ急忙回到客厅,可是在她眼前的只有一个又一个“垃圾堆”,根本看不到电话在哪里。
“电话,电话……”
在ハナ终于从“垃圾堆”里把电话找出来时,对方已经转入了留言。
“喂,タカコ?”……
第二天,当タカコ醒来时,ハナ已经回去了。一开始タカコ以为昨晚和ハナ之间的事不过是一个梦,但等她看见干净整洁的客厅和桌子上ハナ留下的字条后,才知道一切都是现实。
我对ハナ……
タカコ自己都不敢相信,自己居然会大胆地向她告白了。这时,电话的留言灯引起了她的注意。按下播放键,录音带开始缓缓转动。
“喂,タカコ?”
是イシちゃん?
“留言吗……也好。我想了很久,有件事还是让你知道比较好。关于ユキちゃん的……”
这时的ハナ,正坐在ユキ家的沙发上,揉着有些酸痛的腰。
ハナ是来还钥匙的,可刚进门就被一个黑影扑倒在地。被ユキ救起来后她才发现,黑影的正体原来是一只体形庞大,额头上有一绰S型白毛的黑猫。
“抱歉抱歉,忘了提醒你,我家的命有个坏习惯,见到可爱的女孩子就喜欢扑。来我家没被它扑过的恐怕只有イシちゃん了吧。”
宠物像主人……可ハナ记得以前见过的名叫“命”的猫,应该是一只很小很小的黑猫才对。
“那个是……命?”
“地震之后命就寄养在我妈家里,没想到才一年就被养成卡塔丽诺了。”
ユキ把一杯咖啡放在ハナ面前,自己坐在了她的对面。
“现在这样还是减过肥的,在命最肥的时候曾把瞳子扑倒,害她三天直不起腰来。”
“喵~= =+”
命对这段历史貌似还挺骄傲的,昂首挺胸走到ハナ脚边,“喵喵~”地蹭着她的脚。ハナ抱起命,放到自己腿上。
“命很喜欢你呢。你先陪它玩一会,我继续收拾东西。”
“打扰你了吗?”
“也没有,只是刚才看剧本看累了,在玩拼图。不过完成不了啦,因为这家伙把几片重要的部分当鱼干给嚼了……”
ユキ无奈地盯着趴在ハナ腿上的命,这个罪魁祸首一边享受着ハナ的抚摸一边发出满意的呼噜声。
“真可惜……”
“没关系,我已经去向厂家重新定作那几片了。对了,这副拼完之后送给你吧。”
“可以吗?”
“反正我这里也够多的了。啊、タカコ怎么样了?”
“有点发烧,不过我离开时烧已经退了。”
“那个笨蛋,眼看着就初日了居然还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。要是因为她的关系把我重要的退团公演搞砸了,我可饶不了她……”
ユキ比出了揍人的样子,ハナ被逗得笑了起来,但很快她收起了笑容,突然问道。
“ユキさん,你有真心地去爱一个人过吗?投入全部的心力,为了爱这个人而变得胆小、软弱……你有这样的去爱过吗?”
“怎么了,初日之前还要和我对台词?”
“也不是……只是我还是不明白这样的是否就是爱。我以为ユキさん会知道,因为,这是老师为你而写的不是吗?”
ユキ脸上浮起了与第一次看到剧本时一样的苦笑。
“我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像瓦尔蒙啊……”
“有的,比如说……那个……”
“轻浮?”
“不是!是自由奔放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不要笑!我是想说,如果是,那我应该是喜欢タカコさん的。”
终于察觉了吗……
ユキ欣慰地笑着,可之后ハナ的话让她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但我和タカコさん还有很多的时间,以后还可以慢慢去确定我们的感情。所以我决定了,我要留在你身边,直到最后。”
“哈?”
“我现在只想专心继续我们的游戏,子爵阁下。别的,什么都不想去考虑。”
说谎。
虽然ユキ看得出ハナ笑容中的勉强,但她并没有揭穿,直到ハナ离开后,才抱起离开了ハナ的怀抱略有些不满的命。
“明明已经发现了,为什么就不能坦率地去承认呢……命,你说她是不是个大笨蛋?”
“喵~~~”
无忧无虑的黑猫又怎么会懂得这些麻烦的感情问题,它只是庸懒地叫了一声,像是在表示同意。
初日。
开演之前,タカコ叫住了ハナ。
“那个……前天的事,请当作没有发生过吧。我也是烧糊涂了,才说了那些胡话,还……”
她的表情,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“我明白,放心吧,我不会当真的……”
而她宽容地笑着,仿佛真的只把那当作孩童的玩笑。
“那就好……那,我去准备了,你也加油。”
“嗯!”
擦身而过,两人再也无法维持脸上强装出的开朗笑容,一个皱起了眉头,一个紧咬住嘴唇,拼命地忍耐着心中的痛苦。ユキ在一旁看着她们,神情复杂。
“真可惜呢,你的苦心白费了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イシ来到了她身后。
“什么?”
“你的目的我已经全都明白了,在你把钥匙交给ハナ的时候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为了让タカコ表白,居然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,还编出那样的谎言,真是辛苦你了。不过请记住,我绝对不允许タカコ被任何人独占,为此我会不惜一切手段的。”
“你做了什么?”
“我也不过是打了个电话,把一些关于你的秘密告诉タカコ而已。”
她好象很有趣似的说着。
“那个善良的傻瓜,一定会因为太过顾忌你的感受而主动退出的。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,就算她们因此受到什么伤害,那也是因为她们自己太过温柔了。”
因为对别人的温柔,往往会变成伤害自己的利刃……
ユキ沉默着等她说完,才开口。
“纠正一点,我也没有说谎。从一开始,我就是要打碎那个梦境。”
听到这个,身后的人笑了起来。
“呵呵,那就更好了。期待吧,一切回到从前……”
イシ转身离开,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。
“或者如你所望的,这个美丽的玻璃器皿会彻底地破碎,再也无法复原了。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,ユキ望向慢慢拉起的大幕,喃喃自语道。
“沙子的城堡,崩塌了……”
第四话·名为温柔的利刃 完
你可曾真心地去爱过一个男人吗?
可曾有几乎要让心脏冻结一般地去爱过一个人吗?
鼓动也停顿了,眼泪也干涸了,
只能在孤独中不住地颤抖。
你可曾有过,这样地去爱一个人吗……
因为有你,才会有痛苦;因为有你,才会有悲伤;
因为有你,才会有爱恋;因为有你,我才会生存。
你可曾真心地去爱过一个女人吗?
可曾没有怀疑也没有不安地去爱过一个人吗?
于憎恨中颤抖,失去一切的希望,
在争斗中只能一味地颤抖。
你可曾有过,这样地去爱一个人吗……
因为有你,才会有痛苦;因为有你,才会有悲伤;
因为有你,才会有爱恋;因为有你,我才会生存。
あなたがいるから【仮面のロマネスク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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